离群成双（五）
*ABO背景
*双Alpha双明星设定
*少量私设
*禁止上升
毋庸置疑，上帝造人时恩赐了王俊凯一张条件得天独厚的脸。这张脸用俊俏或者帅气来描述都还差那么点儿意思，准确来说应该是有如天人之姿的美。
他向来只觉得自己顺眼，若再不害臊一些可以说算得上挺好看。直到出道做了艺人，包括马骏在内的众人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让他王俊凯初步清楚了自己原来拥有足以碾压任何人的外在条件。
如果说手是人的第二张脸，那么王俊凯的第二张脸则是在与第一张脸微妙呼应的同时又走向了另一个极端。他沉吟着将自己的左手翻来覆去。与身材相比略小一些的手掌，骨节圆润，指尖纤长……有那么好看吗？
刚刚易烊千玺奇怪的言辞令他瞬间起疑，反问道“这话说的好像你没摸过似的”。但易烊千玺不仅丝毫不慌，甚至大大方方地把琥珀色的视线投进了王俊凯的眼底。
“……你就不兴人摸了还想摸啊？”易烊千玺是这么回答的。他勾起嘴角，由于牵扯到了颊边淤伤而笑得有些费力。
王俊凯还在回想易烊千玺刚才那一点深情款款的卧蚕，就连按在那人脸上的冰袋化了都没发觉。直到今天特不老实的另一只手再次嵌入他的指间拿下了冰袋，他才将注意力从自己的左手上移开。
“行，差不多了，”易烊千玺掂了掂冰袋又试探着咧咧嘴，预备起身，“我觉得我应该可以……”“可以什么，”王俊凯这次反应的很快，一掌打上易烊千玺的肩膀把他拍回了椅子，“我说你不可以。”
很多时候王俊凯都强势得要命，说出话来字字掷地一言九鼎。这种脾气在同为Alpha的易烊千玺面前不仅不加收敛，甚至尤其凸显。
作为社会各行各业的绝对支配者，Alpha们最忌讳的便是他人挑战自己的权威。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王俊凯惯于试探易烊千玺的底线，只是多年以来从未成功探底。
“嗯。”被动接受王俊凯一切表现的易烊千玺泰然自若，只是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现在知道心疼我了？打的时候不挺爽的吗。”
“爽个屁。”王俊凯眼角一抽，顿了顿突然又换了副撩人神色，“……你根本不知道能让我爽的事儿是什么。”
淡色薄唇轻抿，棱角分明的精巧下颌习惯性地上扬——这样的王俊凯几乎即刻就令发忄青中的易烊千玺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其实很想问一句“那你能不能让我知道知道”，却心神激荡到窝在折叠椅里半分不能动弹。对于王俊凯的挑衅，不服输的他觉得自己有必要亲自上下求索一番。
……
接下来脸颊上的伤还没完全复原的易烊千玺有幸坐到了导演身后欣赏王俊凯的表演。仿佛凝住了由玻璃折射进室内的全部阳光一般，高挑修长的那人简直贵气得像位王子。
剧情中的他将与一位女性Beta委托人产生一点似有若无的朦胧情愫。易烊千玺直视镜头里王俊凯的每一个细小动作与每一秒微妙神色，欲说还休的笑意与清亮澄澈的眼眸皆如微风拂弦般动人，不由得折服于他诠释心动的能力。
优秀的演员需要感受生活以积累情绪用于表演。易烊千玺不自觉地指腹相触。……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学习到的经验。
接下来的拍摄工作易烊千玺皆借助着遮瑕的力量完成。晚上收工后王俊凯捏起他的脸，在灯光师准备下班的情况下仔细观察，还凑得极近。
“……还行。”他长舒了一口气，收回手的同时还戏谑般地勾了勾易烊千玺的下巴，“没毁，还能继续圈粉。”
易烊千玺笑笑，好像在说这么暗你看得清什么，但最后还是换了句“多谢凯哥手下留情”。
往外走的一路上他们打了一路的招呼，王俊凯对每位演员和工作人员都客客气气地微笑颔首。易烊千玺曾评价这人极其温柔又极其冷漠，乍看起来眉眼弯弯含情脉脉，实则洁癖严重分寸感特强。
易烊千玺喜欢王俊凯只对他一人不加防备不设分寸，显得两人心贴心似的近。
回到酒店房间时照常是王俊凯走在前面，易烊千玺一跟进去王俊凯便顺势锁上门，还未转身就被那人抵在了门板上。
他心知肚明易烊千玺想要做什么，略一歪头便主动献了吻，顾忌到易烊千玺那差点被他打破的嘴角，甚至还轻柔地舔了舔。
但易烊千玺却不跟他温存，单刀直入地咬了他唇然后趁着他的主动将这吻加深。愈发明显的喘息声近距离地感染着两人的耳膜，渐渐渐渐竟有了意乱情迷之势。
易烊千玺的掌心按着王俊凯的后腰，王俊凯的手臂搭在易烊千玺的肩上，紧密相贴间形成了类似于互相支撑的姿态。“……宝贝儿，”易烊千玺的低语从王俊凯的唇间掠过，“爽吗。”
“……勉强。”王俊凯轻笑一声，抵住易烊千玺的额头。就像恋人一样。他想。
“没轮到我拍戏的时候，胖虎就我的症状咨询了医生，”易烊千玺闭上眼，蹭了蹭面前人的鼻尖，“不出你所料，医生说这是憋坏的前兆。”
王俊凯知道他所提到的是两人共同信赖的专家级名医，虽是意料之中的解释但脸色还是难免暗上了几分：“所以？”
“他说我至少应该谈谈恋爱，或者直接结婚，或者干脆约……”他稍稍抬眼瞥了王俊凯的表情，有意没把最后一个词说完整，“对方最好是个Omega。”
……他果然垂了眼不说话了。从易烊千玺的角度看去，这样的王俊凯既没怒气也无愤意，只流露出一些落寞又淡漠的委屈。“行啊，”他从喉咙深处逸出清晰磁性的几个发音，“那你就……”
那你就按照医生说的去做吧。王俊凯的原意便是如此，可仅仅已经出口的几个字就已经耗费了疲惫全天的他一大半的精力。发不出声音的双唇不甘心地张合，又被结束察言观色的易烊千玺吻了一下：“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回答他的吗。”
一个“想”字淹没在了陡然响起的蜂鸣声里，与屋外仅仅一门之隔的两人感觉得出外头所站的人不只一个。自家助理和工作人员向来不会轻易打扰两人相处，易烊千玺琢磨几秒然后皱起眉头，松开了被压制在门板上的王俊凯。
房间门打开，以马虎男孩儿领头的团队几人整整齐齐地立于门外，欲言又止左顾右盼。进屋坐定之后王俊凯观察到每个人都满脸写着心事，干脆转向马骏示意他说话。
他们面面相觑了一阵子，终于把宣传人员收到了一封来自于知名娱记团队的、附带一段现场实录的电子邮件的情况讲给了两位主子。
王俊凯记得那群人，天天唯恐这圈子不乱地东跑西颠。早些年他有次参加活动时偶遇了位老同学，只是在工作结束时请人家吃了顿饭，便被挂名在此团队里的几个狗仔尾随又拍照，还硬生生地把“王俊凯恋情曝光”的新闻炒成了头条。
“什么现场？”他自问近来并没给狗仔听风是雨的机会，于是想当然地冷冷发问，柔美的桃花眼刀子似地剜向最近浪得不轻的易烊千玺。
易烊千玺可没有正面对抗他，一伸手接过了小袁递上的平板电脑。快进着观看了一小会儿，他语调轻松：“这不是酒店走廊吗。”
“准确来说，这段内容足以证明凯Boss连续多日在您的房间过、过……”小袁瞄一眼王俊凯，说起话来也犹犹豫豫，“过夜。”
狗仔是如何成功地进入了酒店，如何顺利地架好了设备，又是如何稳准狠地且连续地拍到了王俊凯晚进早出易烊千玺的房间——这全都是问题，只是没有一个比此时摆在眼前的邮件更为急切。
“嗨，我当是什么事儿呢。”众人凝神之时王俊凯却慢慢显了疲态。他靠进沙发里眯起眼，甚至还打了个懒洋洋的哈欠：“要多少钱？”
小袁小心翼翼地报了个绝对不低的数字，然后王俊凯噗地笑出声来。“让他们自己一个个捯饬好了出去卖吧，慢慢攒个几十年总能攒得起来，”他用优雅的语气讲述了恶意满满的决定，“老子有钱也不给，爱曝不曝。”
这话听在耳朵里，让马骏的心实打实地咯噔了一下。圈子里虽然满是性格各异的人和光怪陆离的事，相同性别之间的交往并不鲜见，但说到底，像这两人一般旗鼓相当引人注目的同性绯闻还真是前无古人。
要知道这天底下可多的是将易烊千玺和王俊凯当做性幻想对象的人。若是通过这次爆料，不管会有多少粉丝信以为真，两个Alpha毕竟正儿八经地在感情八卦方面牵扯到了一起……脱粉和反噬的力度还真指不定哪个更大些。
白白想到这里，对于王俊凯的决定马骏还是不敢多嘴。他只能望向微微噙笑的易烊千玺，祈祷看起来冷静理智些的这哥们儿能帮忙把偶尔中二的自家Boss从歧途上给拉回来。
可令马骏崩溃的事情立刻就发生了，易烊千玺点起头来和他笑容的幅度一样浅。“听小凯的，”易烊千玺把平板电脑还给小袁，“我们两个单身汉睡一间房碍着谁了。”
谨慎保守的助理马骏为两位Boss的任性而低下了沉重的头颅。在低下头之前的一瞬间，他毫不意外地看见了同样心累的何其龙抬起双手捂住了脸。
随后他们被当做闲杂人等赶出了房间。强迫症王俊凯再次锁好门，转身几步就扑到易烊千玺身边，亲吻了他颊边欲漾不漾的梨涡。
房间里再一次静下来，处处弥漫着幽沁的草木香。“……我是这么回答他的，”目光闪动的易烊千玺伸手环住王俊凯，无缝衔接地旧事重提，“我说，‘对方是个Alpha不行吗’。”
“嗯，”王俊凯很快地眨了两下眼，靠向他身上，“医生怎么说？”“医生说啊，”易烊千玺耐心地为他整理鬓发，“‘你开心就好’。”
虎牙没被藏住终于露了头，王俊凯心里受用得很，但还是笑了他几句“胡说八道”。
……
两人嘴上说着同住一屋这事儿就算昭告天下也无所谓，但还是在对方去洗澡时偷偷联系了自己的助理。
交涉过程机灵些，适当地探探虚实，总之要灵活处理最重要的是看看他们手里还有无王牌——两人心照不宣地向下属传达了这样的指示，还没忘再加一句“这事儿别向小凯/千玺提”。
成年人本应习惯衡量利弊，利用现有的一切手段规避风险，在圈子里待了有些年头的王俊凯和易烊千玺当然明白。被别人侵取利益时可以霸道专横，身处四面楚歌之地可以无情无义，爬向顶峰的过程中不经意的一丁点仁慈就有可能成为虎视眈眈者扳倒你的机会……他们也通通清楚。
对方是他们珍视之人——这意味着无论易烊千玺还是王俊凯皆不愿在彼此面前表现出丝毫迟疑。与闻腥而动的娱记团队签订所谓的“君子协议”，买下证据然后销毁，这当然可行。
但就事论事地说，这种行为在王俊凯的眼里几乎相当于玷污了自己对易烊千玺的真心。将少年时的锋芒稍稍敛起的他早就可以为了保全自身而面不改色地暗箱操作，只是打死也不愿让内心最深处的情意蒙尘。
虽然无法向全世界倾诉暂时不能见光的暗恋，但王俊凯始终明白，他对易烊千玺，是坦坦荡荡的情与爱。
而易烊千玺呢，似乎并不想勉强自己接受什么按部就班的设定。除了他自己之外，只有天知道王俊凯在他的梦里有多么诱人。
在不会对王俊凯造成负面影响的前提下，易烊千玺随时乐意向任何人通过任何方式传达他对王俊凯的非单纯心思。Alpha的爱是占有是绑定，易烊千玺亦不能免俗。
但他又比一般人多了份缄默，比一般Alpha多了份自控。这也直接使得他成功地把自己蠢蠢欲动的感情圈在了勉强安全的范围内滋生繁衍，最多只是进入了他那双深沉邃远的眸子里，兀自沸腾不休。
在王俊凯“什么是避嫌能吃吗怎么写”的霸气宣言扶持下，易烊千玺较为平稳地度过了发忄青期。还真别说，什么时候难受了只要把王俊凯拽进车里亲上一口，万分满足的心理作用就能使易烊千玺胸口的躁动得到缓解。
“……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手掌罩在嘴边，王俊凯拼命平复紊乱的呼吸，“谁给你惯出来的这身坏毛病？”
“还有谁啊，”易烊千玺又吻他手背，“你呗。”
王俊凯的桃花眼因为嫣红所以更显柔和，明明行事果断甚至固执，偏偏还像是含着两片迷蒙带雨的山光水色。这样的眼睛只消满怀心事地低垂几秒，就能让再怎么羸弱的人都不合时宜地对他这个绝对的强者心生怜惜。
“……你可别把我当Omega，”他又耷拉了眼尾，攥着易烊千玺腕部的手却体现了非Alpha不可为的力道，“否则我弄死你。”
有拖着各色道具物资的剧组工作人员从车边陆陆续续地走过，即使有人试图往车里投去目光，也会被玻璃上的贴膜所阻挡。对于整天说着要弄死自己的王俊凯，易烊千玺只是对他笑:“知道了，宝贝儿。”
他们下了车去往休息区，趁着有空便坐下来听小袁报告工作。直到这时两人才发现对方都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为过夜实锤的事情留了退路，四目相交之际不禁生出一种心意相通的悸动。
“……利弊分析到位就好，他们虽然贪，但并不至于傻。”王俊凯不时抬眼，被他好像怎么看也看不够的易烊千玺抿起唇来:“可不是吗，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凯哥怕过谁。”
小袁连连点头，就差拿出小本子来记下两位Boss的金口玉言。突然间她想到了一些事，犹犹豫豫地向他们透露了自己通过女孩子专用渠道所了解到的来龙去脉。
仅仅只言片语就令王俊凯黑了脸，磨得那对小虎牙咯吱作响。易烊千玺见状连忙捏了捏他的肩，笑意盈盈地向他重申了一遍杀青日期。
认真工作起来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这条道理在三百六十行里行行适用。狗仔的事在双方团队及各自势力的介入下进行了几次商谈，最终他们以低了当初报价一大截的价钱将这事摆平。王俊凯虽因被人占了便宜而并不满意，但一想到从此少了些麻烦与仇人，还是妥协了。
他们的新剧篇幅不长，所以杀青日说来就来。临近散伙的前些日子王俊凯和易烊千玺的兴致都不高，总是戏里还干劲儿满满戏外就瘫成一团。
又要分离了，不知道下次何时才能朝夕相见。他们对迎接没有对方在身边的日子习以为常，但习以为常却并不代表心甘情愿。
……
杀青那天剧组热闹极了，向众位演员尤其是两位男主角献花求拥抱的人更是一波接一波。
王俊凯照常温柔良善，在不涉及他反感之区的接触往往不会激发严重洁癖。他与合作演员拥抱，向导演鞠躬，和工作人员握手……笑了一圈抱了一圈，直到众人簇拥着他站到合影C位时才挨到了与他刚刚的行为如出一辙的易烊千玺。
最近易烊千玺好像总是看着他笑，或浓或淡都专注万分。他从旁边高层蛋糕的甜腻气息中嗅到了一丝檀香味，刚刚紧张起来就瞄到了易烊千玺杀青后又戴回了腕上的紫檀手串。
他看见易烊千玺的双唇微微翕动，在热闹氛围中说出了无声的“谢谢”。然后他们相互拥抱，是极其难得的大庭广众毫不掩饰的机会。
易烊千玺一向清瘦，从面颊到四肢皆棱角分明骨节突出，穿了衣服时几乎可以形容为单薄。但这样的怀抱却意外的温暖，温暖到日天日地的王俊凯鼻尖发酸。
他恍惚意识到自己得再一次暂时斩断如同孩童的依恋，只是不知这与日俱增的情愫再继续一段一段地七零八落下去，要到什么时候才算完。
杀青宴按照惯例定在了晚上，没有人因为身为焦点的两位男主角明天就要投入下一份工作而对他们手下留情。
易烊千玺成功打发了何其龙和马骏去别处吃喝，自己一边接受他人的敬酒一边留神着同样来者不拒的王俊凯。
刚成年时他稍微碰点酒都不行，双眼带泪小脸红红可爱的要命。可是现在。易烊千玺深了眸子，在心里又重复了一遍。……可是现在。
他已经能从容自若地灌下不同种类的酒，喝得再多也还能口齿清楚逻辑清晰。桃花眼因着醉意还是好看到发亮，却已再无迷茫之色。
酒过三巡大多数人都嗨的不行，离席串座的情况也时常发生，令易烊千玺安心的是王俊凯依旧死死地坐着不动。直到有人在他身边的空位上坐下，他的眼睛还没有从王俊凯的身上离开。
“……千玺前辈，”易烊千玺转过头，正看见方桦向他举杯，“我敬您。”
……
其实易烊千玺的一举一动从一开始就被王俊凯关注进了眼里，其中也包括他与方桦半途离席的行为。
从注意到易烊千玺离开时，王俊凯就再也喝不下任何一杯酒了。他将身边的敬酒者置之不理，盯着易烊千玺的空座位看了半天，连去洗手间的借口都没找就霍然起身，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去。
紫檀手串所散发出的木香在这偌大酒店里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但喝了酒更加死轴的王俊凯却咬着牙想凭借自己的嗅觉来找寻易烊千玺。
夜色渐深，皎洁月色遍洒于酒店后园。可能是拜那一点不清不楚的心灵感应所赐，还真让王俊凯瞅见了那两人与长椅重叠的影子。
蹑手蹑脚地靠近，王俊凯干脆躲在了灌木掩映的角落里。可无论他再怎么努力还是听不完整他们的对话，只能地盯紧易烊千玺的后脑勺火急火燎地干生气。
被酒气催发的玫瑰香与院中的草木清芬融为一体，王俊凯的行踪在第一时间就被易烊千玺明确地发现了。他不动声色地抬头望月，轻轻一笑：“抱歉，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仰慕你，前辈，”方桦的脸色也没变，在对话终结者易烊千玺看来心理素质确实挺不错，“从我出道之前就已经开始了。”
易烊千玺闻言，微微偏了偏头却没有直视对方。王俊凯怎么还没冲上来？他无意识地舔唇。这哥们儿……在那儿干什么呢。
若不是王俊凯用自己的信息素突然来插了一脚，易烊千玺实际上是想和方桦好好谈谈的。通过小袁的多方打探，他几乎可以确定前些日子的烦心事和面前这人脱不了干系。
原来方桦在第一次敲响易烊千玺房门的时候是向狗仔透露了风声的，若是当初能够顺利地进入易烊千玺的房门，那么他今后的曝光率与热度都不会缺。
可令方桦没有想到的开门的竟是王俊凯，他自己是落荒而逃了，却被有着灵敏职业嗅觉的狗仔嗅到了更爆的新闻点。此后所发生的事情……也都顺理成章。
做出了这种操作的人竟然说仰慕我？易烊千玺想笑，也确实笑出来了。他尽量委婉地表达了“第一我不炒作第二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的意思，再用一句客气到虚假的“期待下次合作”强行结束了对话。
细细围着院子绕了一圈，易烊千玺找到了在灌木丛后差点就把脑袋埋进了膝盖里的王俊凯。他在他面前蹲下，径直伸手探向他的额头摸到了一手汗。
死洁癖王俊凯对此种动作表示不满，抬起头拼命扒拉他手。易烊千玺不给他反抗的机会，膝盖往地上一跪就俯身抱住了他。
“夜风不小，”他将王俊凯的脑袋轻轻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出的这一脑门汗……别着凉了。”
他话音刚落，王俊凯就像确实觉得冷似地往他身上蹭。蹭了一会儿他突然停下，没有了刚刚酒席上的清楚口齿和清晰逻辑：“……我也仰慕你。”
“真巧，”易烊千玺的下颌抵着王俊凯的前额，手在他后颈上轻抚了一遍又一遍，“我也是。”
“你不是！我对你的仰慕是……”王俊凯嘟嘟囔囔地反驳他，“想亲你想娶你……还想睡你的那种。”
易烊千玺静静听完，双手捧起王俊凯的脸在他唇上落了个轻如拂羽的吻。没有欲念，不掺急切，更无侵略，像是许给了他平淡似水的永远。
“真巧，我也是。”
为何明月高悬的夜里不见朗星？王俊凯仰了头，在与易烊千玺对视的瞬间，从刚才就开始困惑他的疑问突然迎刃而解。
——易烊千玺窃走了满天星斗，统统装进了自己的那双琥珀眼眸里。顺便窃走的，还有王俊凯那颗主动为他献上的、浮沉不定却从一而终的心。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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